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榆暮病了几天。
天亮天黑,在她眼里已经没什么区别了。
醒得断断续续,清醒,昏迷,说不准。病气如同潮水推拉,把人困在其中。
大多数时候,她的眼前只有水雾和晕着的烛影,以及繁复屏风上流动的暗纹阴影,
那暗纹如同从深潭里长出的蛇,从四角爬向她。
看得榆暮只想吐。
*
榆暮又一次吐出了年轻家仆喂进的药。
他们早就习惯,她在昏热中一有呕意,便有人将她身子侧过,一人托头,等她吐尽了,再慢慢将帕子迭好,仔细擦她的唇角和颈下——
榆暮细白的喉咙一动一动,像只病雀。
年轻家仆将她睡衣解了些,露出被热气泡软的皮肤。药汁有时溢得高些,溅在了胸口,晕着污迹。
“下面也脏了。”
“吩咐过不让碰的。”
“小心一点,不会被发现的。”
“……嗯。”
睡衣纽扣轻巧被解开了。榆暮乳尖蒙着点薄薄的水光,褐色的药汁溅在颤巍巍的雪白乳房上。
那处本该是柔嫩的粉色。
“看吧,脏成这样。”
柔声那一个很是小声地正经说道。
于是,他小心翼翼俯身,张唇探出舌尖。年轻家仆将那点药渍从粉嫩乳首小心卷走。
“……榆小姐,已经帮您清理干净了哦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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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几天的没发生什么大事,都是些零碎。榆暮时睡时醒,烧着的时候会胡乱说梦话,什么“我没事”“冷”“别走”,等她短时间睁眼,总是重复问一个问题。
——“……你们是谁?”
年轻家仆们每次答案都一样。
——“我们是来服侍您的。”
——“哦。”
——她又闭上眼,昏睡过去了。
榆暮每次的反应也都一样。
因为醒时身边总有他们。
睡时耳边也总有他们——
“榆小姐,喝一点吧,虽然苦一点,但病很快就会好了。”
“张嘴……对,就这样,乖。”
照顾自己的,是两个年轻的仆人。
……性别为男。
病重的榆暮终于,勉强记下了。
还有些迷糊中感知到的特征:一个嗓音克制,话很少,手总是冷凉,另一个声音绵软湿润,照顾她时缓慢细致。
不过,她也没力气问起他们的姓名或是别的,更无从分辨他们的长相,谁让她每次能眨眼了,看见的都是两个纤长影子在交替。
榆暮成年后,很少这样病过了。
她迷糊着,往往只认得那双手。
——白净纤细的指节,细长,骨感明显,指甲修得干干净净,裸色圆润的。她一会儿把脸贴在对方手背上蹭,一会儿又轻轻咬住指腹。
梦魇中的榆暮贪图那点凉意。
年轻家仆由着她的动作,将药碗抵到女孩唇边,舀起一勺,轻轻地送进她嘴里。
这时候的榆暮就会乖乖吞下点,以往都要费些周折,有时药汤送进去了,又全吐出来。
床边一片湿,两个少年仔细地接着,又用干净巾帕擦过她下巴,动作极其细致,仿佛榆暮是件易碎的瓷一样。
药是很苦。
即便不甚清醒,迷糊的榆暮也常常咬着牙不肯喝,身后那人像是早就等着,手环住她的肩,把她整个抱在怀里。
她能闻见少年人清冷的气息,和夜里草木的味道。
另一只手按在她下巴上,耐心地掰开嘴,汤匙一点点送进来。
药温温热热,流过舌根,苦到胃里。
她想要推开,却没有力气,只能哑着嗓子发出抗拒的声音。
“再喝一点,”那人轻声道,“乖,小姐,我们喝完就睡。”
榆暮没有选择。
结果就是推拒的唇边残着药渍,从脖颈淌下来,打湿了胸前布料。
稍克制的年轻家仆抱着她,指腹冰冷,又给她擦了擦嘴角。
她在一片迷蒙里听见他们对话声,断断续续:
“……抱歉,再试一次。”
“我来吧,你手笨。”
“……嗯。”
……
少年们已经换了四次药碗。
榆暮始终不肯喝。
无论温热、吹凉、塞糖块进去,都不行。
榆暮迷迷糊糊地蜷着,眉心皱得细细的,从喉咙里挤出一点压抑的语句:
“……不要……太苦了……”
这一下,弄得两位试图再度掰开榆暮嘴唇的年轻家仆怔住。
她怕苦味。
怕得这样明显。
……
她一直不爱喝药。最初只是哼唧哼唧推拒,到后来连嘴都懒得张开,少年家仆手臂圈着她的肩,哄了很久,还是没什么效果。
怎么哄,今夜的榆暮就是不肯让药勺进去。药汁沿着她下巴滴下来,在被褥上浸出一圈晕染的痕迹。
那夜他们试了好几次,勺子推开来,又送过去,反复折腾,药汤都凉了。
……
“……不能弄伤她。”
“喂不进去,你说怎么办。”
“那也不能这样,会扯坏的。”
两个少年皆是一阵沉默。
柔声那个叹气:“小姐好像很讨厌苦味呢。”
又哄又骗的方法,昨天还是有用的。
另一个家仆半跪在榻边,低眼看过去,榆暮唇内侧湿漉漉地闪着光。
含水的舌尖顶在后面,隐约露出一点影子。
“喂不进去,是这么个样子,”他捏住她的下巴,“她当然会吐。”
柔声的少年想阻止:“不要这样,她会不舒——”
“热……别、别走……”榆暮忽然轻轻哼了一声。
迷糊得看不清人,伸手乱抓了一通,摸到身侧家仆的衣袖,榆暮握得很紧,好半天不肯松开。
她的脸红得不正常。
家仆觉出不对,“把她抱起来。”
柔声少年立刻挪近一些,从榻边把人小心托起。榆暮整个人软着,被他抱进怀里,头很自然地往少年怀里靠去,侧脸贴住他的颈窝。
她身上松垮披着的睡衣衣领浸得皱巴,轻轻一扯,露出一段雪白的肩。
皮肤尝到凉意,榆暮舒服了些,靠在少年怀里轻轻喘息。
“小姐……”身后少年垂眸,握住她的指节,也不知在说什么。
此时,跪着的家仆轻轻褪下榆暮的睡裤。
大腿内侧因摩擦而泛红,皮肤软而饱满。
再往里——
湿得不成样子。
穴口张着,那里因为病热,烧得厉害,颜色比平常更艳。逼缝饱满,撑起一条细小的肉弧,热气蒸得软开似的,从里到外湿亮亮。
嫩粉色的阴唇,淫水从肉缝里一息一息地往外冒,整个肉屄软乎乎地肿起,圆鼓鼓地暴露在家仆眼前,
肿大的肉粉蒂珠藏不住,因为少年手指一拨,就露出来一点。
那颗小小的殷红果圆,接触到空气,轻轻一颤。
“唔……”榆暮想合住腿。
抱着榆暮的家仆叹了口气,伸手把她的腿稳住,让她别缩回去。
“她热得难受。”
榆暮大腿间水意斑斑,穴口鼓胀软滑,少年的指腹探进去,一片湿软温热,几乎没什么阻碍。
咕叽叽水声裹着修长手指抽插。
“难怪这么抗拒喝药。”
年轻家仆抽出湿漉漉的手指,按住穴口。
“她光想舒服。”
……
这会儿深夜,两个家仆一跪一坐在昏黄烛影里,看着榆暮的睡颜。
和她流水的肉屄。
侧躺在怀里的女孩,头发散在枕边,嘴唇微张,胸口起伏浅浅。
良久。
其中一个先低低地说了句:
“……榆小姐她睡得很熟呢。”
盯着她的嘴唇,家仆目光一寸寸黏上去,“喂药的时候都很难醒过来。”
“很乖。”
空气里藏着不可言说的潮湿汹意。
沉默了一会,两人互相望了一眼。
温顺、恭谨,像平时一样。
“……可以吗?”
“你想吗?”
灯下两张年轻的脸在阴影里映得苍白,他们的眼神几乎是同一个意思。
“我喜欢她。”
……
“你应该知道鹫尾鹤弥闹得仪式推迟是为了谁。”
“他是小孩子脾性。”
“外面很多人都在找她。”
“小姐这样的,很难让人不喜欢吧。”
“家主发现怎么办?”
“……不会被发现的,”一人轻声,“大家都在忙着鹫尾鹤弥的成人礼。”
他说:“没人会来这里。”
